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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南昌师范学院学报
曾用名:江西教育学院学刊;江西教育学院学报
主办:南昌师范学院
主管:南昌师范学院
ISSN:2095-8102
CN:36-1335/G4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290576
被引频次:18091
数据库收录:
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2018);期刊分类:师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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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具身知识观对现代教育的启示

来源:南昌师范学院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26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庄子》以寓言故事揭示身体的力量并揭示出具身的知识,其中最为著名的寓言故事就是庖丁解牛。这个故事阐论的“技”的思想深刻却常遭遇学界的误解。比如,杨国荣说:“在庖丁

《庄子》以寓言故事揭示身体的力量并揭示出具身的知识,其中最为著名的寓言故事就是庖丁解牛。这个故事阐论的“技”的思想深刻却常遭遇学界的误解。比如,杨国荣说:“在庖丁解牛的寓言中,庄子提出技进于道之说,这里所谓‘技’,涉及的是操作层面的经验性知识,‘道’则超越了经验之域而表现为形上的原理。”[1]125可是如果“技”关涉的是经验性的知识,而“道”却是超越经验的形而上,那么,技与道是怎样关联的呢?庄子为什么以技来说道呢?杨儒宾先生在解释“技”时说:“解牛这个事件之所以能够完成,当然要预设屠夫对牛有某种的知,进而能够依此知以解牛,但这样的知是实践的,它是一种技艺。技艺之知最大的特色是这种知不只存在于大脑,它更具化于全身,尤其具体化于手。引导解牛行为的主体,绝不是理智,而是全身。”[2]321杨儒宾正确地指出了“技”的身体形式的勾连,并把它称为是“体知”,[2]312但却错误地理解了屠夫的预先的知应该是什么。我们究竟该怎样理解庄子的技与道,以及它对于教育的反思意义,正构成本文的行文立论。

一、技:牛身之理

为钩沉“技”之深理,我们先来重读庖丁解牛的故事: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盖至此乎?”

臣之所好者道也,近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者。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3]59

庖丁解牛的动作中于音,合于舞,手的动作如此圆润流形以至于文惠君赞庖丁的技艺。《说文》考“技”的古字形是,由两个部分组成:和。是手的象形,而,《说文》解“拳也。今人舒之为手,卷之为拳,其实一也。象形。”[4]593所以,与是一,都取象手。技从手,所以技指明的是手的动作。

庖丁向文惠君解释说:“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刀有厚度且手与刀亦是两物,但手中之刀在牛身的筋束骨节间游动触体无碍、宽大有余。庖丁只是在筋束交错综杂处仔细察视,放缓动作以免动伤全牛,手、刀、牛的相契相合以至于“游刃有余”。所以从手来看,“游刃有余”是庖丁手的外显的动作。然而,“游刃有余”的动作还有它的内隐的结构:操刀的手“批大郤,导大窾”都是循着牛体而善刀,手的动作是依着牛身的动作而发生,如此,牛身的郤、窾、軱、肯綮、族等身之理也就体现在庖丁的手的动作中。正因为手的动作经过锻年炼月的磨合已经把牛身之理全然地含括于内,所以庖丁说三年不见全牛。不见全牛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庖丁无须刻意、有意地关注手的动作,尤其是经过十九年之后,庖丁解牛时不再需要有意识的心智活动。然而,我们能不能说庖丁具有牛的解剖学知识,或者如杨儒宾所说的,庖丁是预先具有某种知呢?首先,中国传统文化中并没有解剖学、生理学、构造学等西学意义上的知识分类,文献典籍中也没有庄子具有亚里士多德那样的解剖学知识的记载;其次,正如庄子描述的“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牛身的天理完全是由手的动作来体现的,庖丁的手“意会”了牛身之理。离开了手的动作或缺失了游刃的动感,庖丁也就不可能“不以目视”地去解牛。“官知止而神欲行”是因为解牛的动作是在庖丁的手足之动、膝肩之抵中生发的。操作、解剖牛的知识不存储在庖丁的心灵中,也不在庖丁的言语中,而是在手的动作中,在手的快慢适度、缓急应节的动作中。正是手的动作把手、刀与牛连为一体而为结构性的动作,庄子称为道。所以,道不是先验的形而上,而是手的动感。

牛身之理在手中,而手也是因迁变而默会并内具了牛身之理的手。这就是文惠君赞叹的庖丁的“技”。只有当忘记了全牛时,庖丁才具有解牛的知识,并通过动作示现出来。庄子在《达生》篇中同样论述了忘而知的学习原理。孔子说:“善游者数能,忘水也。”[3]305水不再成为游者的碍途因为“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3]234-235“不为私”也就是无我,不涉人的有意识的活动。人与水合化,与其说游者在水中游,不如说身水合化,无有分际,故而善游。如同牛身的天理具于手的动作,水之性也亦具于身并通过身的动作宣发而出。《庄子》中处处可见手之性与物之性的交互与内禀,诸如,驼背老人粘蝉、津人操舟、善游者蹈水、梓庆制鐻、大马捶钩者等等不胜枚举。如果操作性的手之技既是手之成习的动作,又是内具了物之性或理,那么,以下对庄子“技”的思想的批判就失之偏颇:


文章来源:《南昌师范学院学报》 网址: http://www.ncjyxyxb.cn/qikandaodu/2021/0726/5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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